栾清霄从她轻轻的五个字中听出了她的在意，忍不住向前一步，拉起聂真儿的手，“真儿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还好。”聂真儿轻轻回了两个字。

栾清霄知道她不是不想说，只是没办法，控制不住自己，聂真儿现在能回应她的话，她已经很高兴了。

握着聂真儿手，栾清霄想到主管和她说过的话，他说聂真儿心理有问题，有很强的厌世情节，大脑中的想法时常在毁灭世界和毁灭自己中间徘徊，偏偏以她的身份确实有毁灭世界的能力，所以她才会来到剧情修正研究所治疗。

栾清霄心疼地摸摸聂真儿苍白的脸颊，“可以陪我待一会儿吗？待一会儿再上去。”

聂真儿抿了抿淡色的唇，点点头，“十分钟。”

“心理医生说只能十分钟吗？”

栾清霄拉着聂真儿的手问。

聂真儿抬眸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讶异。

栾清霄拉着她走到窗边，回头对她露出温暖又灿烂的笑容：“主管签了保密协议，不是他告诉我的，是我自己猜的。”

聂真儿看了栾清霄一会儿，把头转向窗外。

栾清霄在她耳边得意地问：“我是不是很聪明？”

栾清霄口中温热的气息扑到聂真儿耳边，聂真儿的脸颊晕开淡淡的粉红色，这点粉红，令她看起来一下子就生动了。

“刚才我出现在电梯前，你看到我后一点都不惊讶，真儿，你记得在每个世界里发生过得事情对不对？”

“嗯。”

栾清霄替聂真儿把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，嘴角扬着温暖的笑意，轻声道：“我很开心，真儿，因为每一个世界和你相处的时光，我也都记得。”

“能和自己喜欢的人拥有同样的回忆，真的是一件令人十分开心的事情。”

十分钟的时间对栾清霄来说实在是太短了，她就算一直说一直说，也说不完自己心中所有想对聂真儿说的话。

“十分钟到了，你快上去吧。”栾清霄将聂真儿送到电梯里。

聂真儿看着栾清霄，栾清霄道：“怎么看着我不动，快按一下五。”

聂真儿抿了抿唇，听话地按了五。

栾清霄站在电梯外，微笑地看着聂真儿。

电梯门缓缓向中间合拢，要看就要合死，突然又开了。

聂真儿收回手，走出电梯，站在栾清霄面前，张了两次口，才缓缓道：“我等你，下个世界。”

栾清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，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