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清霄从塌上站起来：“我出去看看,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。”

聂真儿赶紧拉住栾清霄的衣袖，栾清霄疑惑地回头看她, 聂真儿眨着水灵灵的杏眼道：“师尊, 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栾清霄想了想, 点头道：“你一起来吧。”或许让真儿亲口拒绝应元虞，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
聂真儿没有松开拉着栾清霄袖子的手, 就这么握着跟在栾清霄身旁走出大殿。

繁春殿外，应元虞一袭白衣，微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袍, 俊美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 风度翩翩，令人如沐春风。

“栾长老。”应元虞微微颔首。

修为上去后，应元虞架子也跟着上去了。

“不知应长老来此有何事？”栾清霄的语气很冷淡，仔细听得话，冷淡中还有一丝难过。

栾清霄的反应都在应元虞意料之中，这个女人爱他至深, 见他刻意拉远距离，肯定会难过。

不过现在的应元虞可不是以前那个看栾清霄眼色，希望她帮自己提升修为的小小筑基修士了，栾清霄的喜怒哀乐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
应元虞微微一笑，从须弥芥子中取出两只捆在一起的灵雁，捧在手上。

聂真儿有些好奇地看了眼那双大雁，应元虞注意到她的眼神，眼中笑意愈深。

“应长老这是何意？”栾清霄冷冷道，打断应元虞心中的情思。

应元虞微微敛了笑意，郑重其事地对着栾清霄鞠了一躬，看着她道：“栾长老，我听闻真儿从小被你收养长大，你对真儿来说如再生父母。我今日来此，是为了向你提亲。栾长老，我想与真儿结成道侣。”

聂真儿懵懵地看着应元虞一番动作，没有意识到他口中的“真儿”是自己。

“你想娶谁？”栾清霄冰冷的眸子中酝酿着风暴。

应元虞笑着看了一眼她旁边清澈如溪的女孩：“栾长老，我想娶您的亲传弟子，聂真儿。”

“不行！”聂真儿这次听明白了，赶紧跳出来拒绝，“我不要嫁给你！”

聂真儿紧紧攥着栾清霄的衣袖，眼神惊惶地对栾清霄道：“师尊，我不要嫁给他。”

栾清霄拍了拍聂真儿的头，冷冽的冰膜闪过一丝痛意，“应长老，你听见了，真儿不想嫁给你，你回去吧。”

应元虞却不肯轻易放弃：“真儿与我不熟悉，才会这样。栾长老，婚姻嫁娶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，我向您保证，一定会对真儿好，此生绝不负她。望您答应。”

栾清霄身体颤抖了一下，“如果我……不答应呢？”心爱的人当着她的面说想娶旁人，世上没有比这更令人难过的事了，绕是栾清霄这般修为，心性也开始动摇起来。

“为了我的幸福，清霄你一定会答应的，对吗？”应元虞深深地看着栾清霄，“你知道我的愿望，我一定要娶真儿才行。”只有聂真儿的纯阴体质能帮他。

栾清霄面上沉痛的表情一收，重新恢复冰冷：“不，我不答应。应长老请回吧。”

“真儿只能嫁给我，只要有我在，没人能越过我娶她。”应元虞道，“清霄，你爱我，也爱她，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