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宠爱了十八年的裴衣渃现在却站在他面前委屈地流泪,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,裴聪林一时间怒气冲顶,虎目在校长办公室扫了一圈,质问道:“是谁欺负了我家衣渃?”
裴聪林早年上过战场,之后在工作上也是杀伐决断,身上气势不同凡响,班主任和教导主任顶不住他目光中的压力,脸色发白。
刘校长不赞同地道:“聪林,这里没有人欺负衣渃,”反而是你女儿欺负别人。
栾清霄站在彭同泽身后低声问:“他和我爸相比,谁比较厉害?”
彭同泽思考了一秒。肯定道:“你妈妈比较厉害。”
栾清霄惊讶,彭同泽解释道:“准确来说,应该是你舅舅更厉害。”
原主的记忆中,栾母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娘家闹翻了,原主自出生就没见过栾家那边的亲人,更不知道他们的身份。
“其实当年只是一点小矛盾,只是你妈妈当时性格太过火爆,小矛盾成了大矛盾,所以这些年才没和娘家联络。不过最近好像有破冰的迹象,圈里有人看见你妈妈和你舅妈一起吃午餐。”
彭同泽声音温温和和,但音量不小,裴聪林目光直直射过来,彭同泽微微一笑,道:“前因后果我大致都知道,还是由我来给裴先生讲一下吧。”
裴聪林眉头紧皱:“同泽,你怎么也在这?”
彭同泽的大哥和裴聪林同级,裴聪林去彭家作客时见过彭同泽,知道他在国内一流大学任教。
彭同泽走到中间,从今天的谣言入手,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裴聪林,“……要说委屈,被令爱陷害的聂真儿才是真的委屈。”
裴聪林自然不会听了彭同泽就相信,但学校领导都在,证据确凿,裴衣渃确实做出了陷害同学的事。
若是彭同泽今天不在,裴聪林就能直接把裴衣渃摘出来,什么证据不证据的,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什么都不是。
裴衣渃紧紧抓着裴聪林的袖子,不停道:“爸,这一切都要怪聂真儿,我没有做错。”
彭同泽在,裴聪林有些难办,但不是不能办。
他直接对校长道:“这件事就这样,既然没发生严重后果,就当它不存在吧。”盖棺定论。
刘校长脸色发黑:“聪林……”
裴聪林摆手道:“按我说的做。”
彭同泽皱眉,“裴大哥,你这么做不太好吧。”
“没什么不好的。”衣渃只是一时想差了犯了些小错误,难道他不能保自己的女儿?这些年他这么努力的往上升,不就是为了让妻子儿女过的更好不用受委屈?
裴衣渃也不哭了,对着聂真儿笑得张扬而得意。
她有个身居高位的爸爸,聂真儿有什么?喜欢烂赌的妈?
至于栾清霄,裴衣渃相信,经过这次的事,她会知道只有同一阶级的人才能成为朋友,那些底层的人都是垃圾。
裴聪林说完,对班主任道:“我给衣渃请天假,明天再来学校。”拉起裴衣渃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