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是如此。”南宫若尘道:“此次借兵,不为伤兵将,而是为了敌军的座弩。”
武安侯眼中一亮:“四皇子有了破解之法?”
南宫若尘却摇头:“破解不敢说,令其暂时瘫置或可一试。”
“若是本侯没记错,四皇子当是月华的人,为何对我离洛如此竭力相助?”
他意有所指,被指的两人却都是面不改色。
南宫若尘道:“借侯爷一千人,破的不只是此地的座弩,五十里外,月华大军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。”
而去敌军阵营破坏座弩,是九死一生的计划,他借用离洛的人,也可以说是为了私心。
可到底是私心还是缺乏信任,三人却是心知肚明。
武安侯看向前方战场,凝眸道:“敌军的座弩组装极为牢固,就算四皇子能损它一时,待敌军整修,我等岂不是徒劳一场,功亏一篑?”
“他要整修,也得有整修的人。”
苍翊突然开口,将武安侯的视线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。
只见他之前还空无一物的手里,突然多出了一只莹白如玉的笛子,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转的飞快。
武安侯愣了愣。
他记得这笛子是在四皇子的腰间挂着的,再看过去,那腰上已经换成了翊王殿下的手。
“……”
忽视了他的视线,苍翊顾自道:“那座弩设计精密,正因为做的精密,损坏之后便很难恢复,造出座弩的术师再强,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和他一样的技术,是以北疆大军中,用来修座弩的人一定极少,且被严密看护着,只要我们能杀了那几个人,再损了座弩,尽管原来的设计再精密,他也只能是一团废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