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出一半,红绫已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,体内攒动的内力吹起裙衫,飓风般的气流席卷而出,掀起漫天草屑。
“趴下!”香九飞扑木苏娆,护她在身下。
就在这时,草屑聚拢红绫,像巨大的厚厚的茧,在被不断的塞满,即将爆裂。
红绫眸光一凛,草屑纷纷极速飞出,利刃般割裂空气,扎进敌人的血肉。
木苏娆以为,红绫一人可抵百万雄兵,可叫敌方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。
太残暴了。
她这颗帝王心脏受到了惊吓。
揪着香九的衣襟要爱的亲亲和抱抱,以求安慰。
安慰到最后,香九心猿意马,开始宽衣解带,弥勒忍冲进来,告知他们司徒将军到了。
乍一下被眼前的画面羞得面红耳热,捂住眼睛跑掉了。
木苏娆的帝王颜面严重受损,恨恨咬牙,要是在紫禁城,她非扒了弥勒忍的皮。
司徒将军戍守边关十个年头,整日风吹日晒,吃尽生活的苦,盼着效命疆场,精忠报国,也时常在夜里梦回京师,过那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日子。
这回木苏娆亲临,他回京有望,因此格外热情,捶胸顿足,痛斥自己护驾来迟,罪该万死。
木苏娆三言两语,以示安慰,再感念一番他舟车劳顿,便“爱卿爱卿”的叫上了。
此乃帝王攻心之术。
司徒将军暂将五万将士安营扎寨,就在雾霭河畔。军队向来依河而驻,如此一来,隆亲王该是已经知晓大军入境。
木苏娆有顾虑,想了想,一招敲山震虎似乎也不错。
和容清稍作商量,决定将五万将士分营,一部分留守雾霭河,一部分调来周围,还有一部分搁在雎鸠城前,吓唬隆亲王。
容清轻抬眼皮,一贯的散漫慵懒:“好是好,但隆亲王居无定所……找不着人呐。”
北原地势平坦开阔,但地下溶洞交错纵横,她派人潜入雎鸠城打听过,隆亲王疑心重,并未住在城内。
“那就一处溶洞一处溶洞找。”
北原的溶洞木苏娆有所耳闻,其间置有地牢,关押雎鸠城要犯,和江湖敌对势力。
私设天牢,是天高皇帝御的最高表现,木苏娆冷笑,隆亲王倒是会物尽其用。
容清啧啧嘴:“不好,他们抢占先机,占领溶洞要地,贸然进去是送死,再多的士兵也不够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