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抹眼泪,吸吸鼻子,躺进硬邦邦冷冰冰的被窝。
龙榻上的木·气头上·苏娆背转身去,眼不见为净,一夜好眠。
翌日,日出东方。
香九顶着俩乌青的黑眼圈,在木苏娆无视中,同井喜一起,去了养蜂夹道。
还是在那小院的树下,她把裘白山的“骨灰”抱在怀里,哭得撕心裂肺。
四周围的人全都争先恐后的跑来看热闹。
一人问:“小太监,你怎的又来了?”
一人问:“可有打听道你师叔姓甚名谁?”
香九抬袖,擦了把眼泪:“怪我没用,没问着,呜,我也不知要到哪去寻他,但他一定在养蜂夹道。”
她吸口气:“明日我师父就要下葬,今日我把他的骨灰抱来,就当他和师叔见最后一面吧,呜呜。”
井喜泫然欲泣,蹲到她身边,拍拍她背心:“裘公公泉下有知,也能瞑目了。你别太难过,毕竟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香九情绪更上一层楼,哇哇大哭,期间偷偷把眼皮撑开一条缝,好生瞧着众人。
养蜂夹道虽然不是好地方,但也不至于任有死人来去,太不吉利。
遗物堆在那也就罢了,骨灰咋还来了。
各个颇有忌讳的皱紧眉头,扫了眼陶罐子,往后趔出半步。
唯独一人慢了半拍。
香九眉梢一颤,有了几分胸有成竹。
在面对至亲至爱的离去,没有人绝对的石志不夺、至死靡它。
香九志得意满,悄默声的给井喜递去眼色。
井喜成功接受讯息,盯死目标人物。
任务完成,香九的情绪往回收,哭声渐渐小下去,抽噎几声后,由井喜搀扶着站起来,与众人谢过,转头出了小院,找了处凉亭休息。
这地方显然许久不曾有人打扫,井喜就着衣摆掸了掸灰,恭请香九落坐。
然后疑惑地问:“接下来做什么。”
“等。”香九掷地有声。
“等师叔?您笃定他会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