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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命关天!”

太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,连拖带拽,架着他走了。

计划进行到此一切顺利,香九喜不自胜,钻出草丛,搓了搓手,远远跟上去。

白太医被众人推进屋,对上琼玉嬷嬷的眼,互相心照不宣,演起事先商量好的对手戏。

“白太医,”琼玉嬷嬷泪眼朦胧,“求您救救老裘吧。”

“你先冷静,”白太医探探裘白山的鼻息,再用两指摁住他颈侧的动脉,最后摸摸他冰凉的手。

微垂下头,做痛心疾首状:“请你节哀。”

临了,挤出两滴老泪。

小太监们刚把气喘匀,闻言一怔,悲从中来,跟着一道哭。

不光哭,还要抱头痛苦。

虽说裘白山整日凶悍又严厉,但到底是朝夕相伴,对他们颇有庇护,算得上半个亲人,怎么说没就没了。

白太医:“……”

琼玉嬷嬷:“……”

他们千算万算,没算到会被太监们抢了戏,一时间有点忘词。

干脆临场发挥,以不变应万变。

同时不忘把被子盖过裘白山头顶,愿他安息。

木苏娆在养心殿焦急的等待胜利的曙光,夕阳西下时,如坐针毡,犹如望夫石般矗立在遵义门下。

陪在她身后的众奴才无不叹她为爱痴狂,和香九分开一会儿都不行。

唉,同人不同命。

都是当太监,凭什么香九能当得如此极致,而他们只有陪皇主子受尽冷风吹的份。

好在香九回来的不算晚,大家伙能早些回屋。

木苏娆小孩儿似地跺跺脚,伸出缩在斗篷下的手。

香九小跑两步牵上她,十指紧扣。

木苏娆顺势抱住她胳膊:“事情成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