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冽而温暖。
“母妃说,朕的生母是她见过最鲜活的女人, 活泼、明朗,还很闹腾。”木苏娆握住香九的手,语调沉了两分,“她这样的人,受不住拘束,不该来紫禁城。”
“她是……怎么过世的?”
木苏娆露出一狡黠的笑容,仰起脸,点点自己红润的唇,讨吻。
香九拿她没辙,大大方方的“啵”出一声清脆的响。
木苏娆很满意,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,道:“得知怀上我的那一刻,她就变了,,不爱哭不爱笑也不爱闹了。”
像在一瞬间失去土壤和水分的鲜花,春天遗忘了她,也抛弃了她。
她用生命孕育另一个生命,然后死在第二年的秋天里,花叶般凋零。
窗外倏然起风了,吹得树叶沙沙作响。
窗未合严,风偶然溜进来,吹动罗账,香九打了个寒战。
木苏娆提上锦被,抱她更紧。
“你呢?”
“我什么?”香九问。
“你的父亲和母亲呢,我记得你跟我提过,你有个很疼你的阿姐。”
香九欲言又止,略略有些迟疑。
她怕。
木苏娆乃一代明君,整日都于朝臣们斗智斗勇,生性多疑不说,还一肚子坏水。
万一她嘴秃噜,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让其发现她和雎鸠城的关系可不得了。
然后,她又陷入了要不要和木苏娆坦白身份的难题中。
顺道预估了一下木苏娆事后的反应,定然是怒火值满分,武力值满分。
于是没出息的选择了缄口不言。
“问你话呢。”木苏娆挠着她的下巴。
香九扭身躲开:“别闹。”
“朕就闹。”
木苏娆挑起眉梢,试探道:“是不是有事瞒着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