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九疼得龇牙咧嘴。
木苏娆咬紧后槽牙,兴师问罪道:“朕是不是太给你脸面了,如今都敢骑在朕头上撒野了。”
香九不服输,扬起茶壶就要把她砸个头破血流,但动作太猛,扯裂了肩后的伤口。
倒抽一口凉气,手腕一松,茶壶哐当砸地。自个儿也倒到地上去了。
肩后的衣裳,洇出一大片刺眼的红色,木苏娆乱了神,将她拦腰抱上榻。
香九还想挣扎,她便威胁道:“再不听话,就丢你回慎刑司。”
香九果然沉默了,趴在枕头里,吵着疼。
木苏娆又嗔她:“总不让人省心。”
言讫唤进琼玉嬷嬷,吩咐去传白太医。
香九紧张道:“不不用。”
木苏娆瞪她,想想还是依了她,让琼玉嬷嬷烧些热水来。
她则找出剪子,将香九背后的衣裳剪开,一番仔细的查看后,勉强舒了心。还好,没有完全崩裂。
她微微撅着嘴,俯身,朝伤口吹了一口气,轻轻的,缓缓的,像春日的晨风。
香九抖了个战栗。舒服的哼了一哼,带有浓浓的鼻音。
“好受些了?”木苏娆问。
香九小脸爬上一浪潮红,埋进枕头,装哑巴。
木苏娆逗她上瘾,指尖戳她的额角:“朕问你话呢。”
“……还有一点疼。”
木苏娆便又为她吹了吹,再次抬头,发现她鬓角竟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,亮晶晶的,撩着人的心跳。
“那现在呢,可还疼?”
“不疼了,不疼了。”再疼下去就招架不住了。
恰逢琼玉嬷嬷推门而进,铜盆里的热水腾出袅袅雾气,木苏娆莞尔,从盆中拧了把帕子,将香九身上的薄被移至腰间。
“朕帮你擦擦,忍着点。”
她说着,把帕子执起一个角,在伤口边缘蘸了蘸。
香九“唔”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