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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拂开阮如歌揪住她衣摆的手,背过身去, 再不说话。

木苏娆见自家母妃如此, 想来是要把烂摊子交给她收拾。

冲香九挤挤眼,示意她不准再多言, 若真闹得人尽皆知,天家颜面往哪搁。

香九可不服气了, 她的戏还没演完呢,咋说停就停。

生气,很生气。

她鼓起腮帮子, 脸鼓的像只红灯笼。

木苏娆叹了口气,让她和王干都先退下。

二人嗻了一个音,躬身退到门帘外头。

王干惨白的脸,渐渐回了点血色。

抓着香九出了寿康宫,寻到一僻静的地方, 惊魂未定的说:“到底出了何事!咱们那档子事被人捅出去了?”

香九腰杆儿笔挺,轻蔑道:“咱们哪档子事啊?别胡说八道。”

“你想过河拆桥!!”王干扯过香九的领口,迫使她面向自己。

香九哪能被她轻易拿捏,简单的两招,就将他双手反剪,摁在墙上。

王干呜呜哇哇的说:“疼疼疼。”

香九一点没心软,反而又添了两分力道。

王干跺跺脚,直求饶,叫她爹爹。

“爹,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啊,事情已经被翻出来了,迟早要东窗事发,你有南总管当后台,帮我求个请吧!”

他说到后头,落出眼泪来,不是疼的,是真伤心。

他好后悔。早知有今日,当初他死也不去坤宁宫赌那几圈牌。

眼下可好,被香九拿捏住七寸,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
男儿有泪不轻弹,太监做为“男儿”的另一种存在方式,掉泪也是件不容易的事。

香九头一回弄哭一个男儿,内心有愧,讪讪的收回了手。

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,你以前做那么多恶事,看老天饶不饶你吧。”

香九抬脚就走,王干飞扑上去,抱住她的腿:“好爹爹你救救命吧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。”

“可我不救恶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