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香九陷入了思考:她要不要以牺牲色相为代价,换取有用情报呢。
答案是不行,她就算是死也绝不色诱。
这是细作的品格和底线。
“皇主子光会拿奴才打趣,您不说就不说吧。”香九不把肩膀借给木苏娆靠了,起身告退。
木苏娆抱住她胳膊,不让她动弹:“朕是担心你,想你永远无忧无虑,乖乖陪着朕就好。”
香九:你个憨批。
李鹤年到底有没有带回先帝遗诏?
香九就这个问题惶惶不安,夜微凉,她裹着被子盘坐在炕上,动了夜潜养心殿的想法。
这个想法看似危险,但可行性还是高,且她对自己的轻功有信心。
一番天人交战后,她觉得自己不该去冒险。
可细作干得就是不要命的买卖啊。
虽然她不缺钱,但雎鸠城二城主的脸面还是需要维护的,到京城半年有余,任务至今还在起步阶段,实在太丢脸。
当然这是从冲动层面上讲。理智上她要顾忌一件事是,木苏娆对外宣称遇刺是何用意,目的又是什么?
就算溜进养心殿,那遗诏是否真的存在?若存在,木苏娆又将它放在何处?
我的亲娘啊。问题真他娘的多。
香九抓耳挠腮大半宿也没想出所以然来。
便去请教一代文豪弥勒忍。
“依我看,值得冒险。”弥勒忍抻抻因为写自传而酸疼的腰杆儿。
一边抻一边仰望院子里这棵落得七七八八的老树。
分析道:“女帝只承认遇刺和招摇楼刺客是子虚乌有,却没说遗诏是真是假。”
“有点……玄乎。”
“还有,李鹤年平白无故离开京师三个月,去哪了?干了啥?太蹊跷!”
“依你的意思……”香九拖了个长声。
“干!”弥勒忍猛得跺了一脚,震掉了老树上半死不活的仅剩下的几片枯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