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苏娆用鼻息“嗯”了声, 结束彼此的外交辞令。
她回了养心殿。
刚进西暖阁, 就琢磨着如何收拾南叶老阉驴。
南叶好歹是工作经验丰富的老太监,又伺候木苏娆整整十年。
主仆默契还是有的。
木苏娆眼珠一转, 他就知道八成要给他好果子吃了。
灵机一动, 把干儿子香九拉出来挡灾。
“皇主子,”南叶委屈道, “是香小主平日顶着奴才的名号招摇撞骗, 奴才这才将计就计的呀。”
好像……是这么个理儿。
木苏娆暗骂南叶的四两拨千斤之术越发娴熟了。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将她的火气全堵在心口。
真心太坏。
她绕进乌木书案,拿起一方奏折翻了翻,又随手搁回去。
“香九呢?”
南叶左右转转脖子, 方才发现香九居然不在。
奇了怪了。这小家伙不是一直缀在他屁股后头的么?
他向木苏娆扬起谄媚的笑脸:“兴许在外头候着, 奴才传她进来。”
边说边退至门帘边,尖着嗓子喊出香九的名字。
却迟迟不见人来。
临了又喊了一声。
依然不见人来。
南叶有点沉不住气了,生怕木苏娆借题发挥, 将刚忍下的火气一股脑全发泄出来。
“嘿嘿,奴才出去瞧瞧。”
他老寒腿一迈,掀开门帘,兔子一般跳出身去。
刚到殿外就被夏日的热浪打了个趔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