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话的却是南叶。
他笑着指向窦阿兴:“回您的话,这奴才本在皮库当差,昨个儿傍晚私自倒卖宫中皮货——”
窦阿兴一听此话,急眼了,磕了几个响头道:“奴才冤枉,奴才冤枉啊!”
“信口雌黄,罪加一等!”南叶瞪他。
林子大了,什么鸟都有。
奴才们夹带“私货”出宫屡见不鲜,早已不是新鲜事。
皇贵太妃估摸其中另有隐情,不然自家皇儿不会如此兴师动众。
抬手打断南叶,对香九道:“歪脖子,你来说。”
歪脖子?
香九意外于这个膈应人的称号,装出胆小如鼠的样。
磕巴道:“奴才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。
昨天傍晚,奴才帮窦阿兴将一车皮货推至西华门便离开了,刚走不远就见一队护军将他围住,方回去询问,然后就被一同抓去了慎刑司。”
她说到此处,仿若格外害怕,身子跟着哆嗦起来。
也学那窦阿兴,磕起响头,一下又一下,撞得脑仁发疼。
“香九你胡说!”
窦阿兴目眦尽裂。
他终于明白了,香九在故意陷害他。从他们认识第一天起,香九就在张机布井等他跳了。
是他太愚蠢。
这香九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。
“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。”木苏娆终于开口了。
窦阿兴陡然一惊,半天没敢言语。
手却粗暴的拽住香九的领口。
香九再次发挥她那扮猪吃老虎的的本领,在讨喜的脸蛋上添了两滴泪花。
人人看了,都要叹一声我见犹怜。
木苏娆不淡定了,狗奴才,这不变相欺负我家容洛么。
孟太妃也不淡定了,哀家的人也是你敢欺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