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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。”

慈宁花园,顾名思义和慈宁宫沾边,但并不相连,两者之间隔了一条甬道。

按理说,太后十年前搬进慈宁宫,除了翻修大大小小的殿宇,以营造新主人新气象之外,合该把慈宁花园也捯饬捯饬。

但是,木苏娆不准。

准确来说是木苏娆以新帝登基、国库空虚为由,不准内务府拨钱。

太后当时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,却要强颜欢笑,装那心胸开阔。

一脸的“你是新帝,你说了算”。

她装,木苏娆也装。

一副母慈子孝,其乐融融。

木苏娆还许诺说,再等些时日一定帮母后了了这个心愿。

这一等,就是十年。

太后死心了,知木苏娆在故意隔应她,便再也不提这茬了。

这地方也沦落为奴才们闲来逛一逛的地界。

香九进到一小凉亭里,吹开石几石凳上的枯叶和灰尘,将菜品一一摆上。

刚摆好呢,窦阿兴就来了。

他像是怕香九等他等急了,步子迈得又快又大。额头也全是汗。

从游廊上下来,踩着石径进了亭子……

养心殿内,香炉寥寥。

木苏娆食过晚膳,仍觉得肚子空空,要了一份冰碗。

碗底是冰,冰上镇着鲜胡桃、葡萄干、枣泥糕和刚去了皮的果子。

五彩缤纷,很是好看。

她一小勺一小勺的舀着,惬意至极。

吃得兴起时,井喜钻进门帘,对她躬身道:“皇主子,事情有进展了。”

木苏娆让他近前说话。

井喜照办,接着道:“奴才这几日都按你的吩咐跟着香九,她近来盯上了在皮库当差的一叫窦阿兴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