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茉儿呼吸一窒,有原地死亡的征兆。
香九说时迟那时快,对准她人中死命掐,成功从阎王爷手里抢人。
福茉儿眼睛鼓鼓的瞪她,希望她能及时良心发现。
可是……她没有。
福茉儿绝望了。
她站在又长又深的甬道中间,顺了顺精心簪在发髻上的小黄花,摸了摸涂脂抹粉的脸。
复习了一遍香九教她的眼蕴秋波和扭臀摆腰。
活脱脱的一副搔首弄姿。
肩上还挑了一扁担,前后悬有两大框的劈成一节节的木柴。
贼重!
香九美名其曰:表演道具。
福茉儿据理力争,要求将扁担换为推车。
香九说——
咱们辛者库的推车都是推粪的,装它们不合适。而且你今日妆容精致,推车会破坏你的美。
福茉儿反对道,扁担就不破坏了么!
香九冷漠的驳回了她的反对。
她认命了,体会到了人微言轻的滋味。
旋即来到角楼皮库,围着它来来去去瞎转悠。
寻找勾引窦阿兴的良机。
所谓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。
午时,窦阿兴走出皮库,去他坦觅食。
头顶的太阳火火辣辣,天地像一个大蒸炉,闷得他直冒汗。
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来,一颗接一颗,像雨珠子般。
有一颗略显调皮,滚进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