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个不知怎的,阮如歌来了就不走了。
“皇主子呗,她总不搭理我。”
“她是不搭理你吗?她是整个后宫都不搭理。”
阮如歌:“……”
“你时常去养心殿请安,她宣你,你就进去侍茶研磨。她不宣你,你就在外头守到太黑。”皇贵太妃放下笔,苦口婆心道,“她性子不好,千万别惹她不痛快。学学人家孟青黛。”
说起孟青黛,阮如歌就忍不住跳脚:“她?”
一副虚伪的嘴脸,照样不得木苏娆喜爱,也不知装成白月光给谁看。
皇贵太妃看出她心中的小九九:“满宫上下,可无人不信服她。”
“姑母,”阮如歌听不进去劝,软软糯糯道,“您对皇主子有养育之恩,您帮我跟皇主子求求情吧……”
皇贵太妃摇头叹息,摆弄起手边的珊瑚盆景:“本宫啊,终究不是苏娆的亲娘……”
“皇贵太妃——”落英姑姑办完差事回来了,掀开帘子进来,见阮如歌也在,立马蹲了一个福。
皇贵太妃见她一脸新奇,问她可是在外头见着什么趣事了。
落英姑姑喜道:“皇主子进后宫啦!”
曌文女帝登基十年以来,洁身自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,尤其是在美色领域。
根据敬事房的秘密档案显示,她上一次进后宫还是……五年前。
原因是她放的锦鲤风筝,落进了永寿宫的后院。
从那以后,后宫的皇珺侍选们就满心期待她再放风筝。一日复一日,一夜复一夜的盼着,结果盼来了她琵琶别抱——改踢毽子了。
你说说,这毽子哪有风筝飞得高,更别提高过红墙,落进院子了。
真真是愁死个人。
因此,今日的后宫格外躁动,空气中隐隐飘荡着少女怀春的气息。
香九一踏上这地界就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根据她的工作经验判断,事出反常必有妖:“福寿,你对这处的路熟,你来领路,咱们抓紧时间到翊坤宫。”
翊坤宫的主位,正是孟青黛。前些夜里的暴雨,淋坏了翊坤宫茶房的屋顶,需要添换些新的琉璃瓦。
内务府以事多为借口,推三阻四。她脾性再好,也受不了这等窝囊气。
秋暖不忍心她受委屈,今日去领份例时,在内务府里好一顿骂,逮谁骂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