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对视了片刻, 一片沉默之中，心头都生出些异样。

他们几乎在同时就明白了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
洛夕萤不必说, 她在前世就见过柳清宁的脸, 对这位“舅舅”的模样并不陌生。

而柳清宁的沉默则有些意味深长。

从他不时朝洛夕萤脸上张望的小动作和恍惚的神态来看，他大约是从洛夕萤的脸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。

两人在附近的咖啡店里落座。

咖啡店位置偏僻，正值工作日, 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。

角落的位置有个小隔间，勉强能挡住吧台那边投来的视线，却也能抬头看到玻璃墙外的街道。

待服务员将两杯咖啡和两份甜点送上离开，他们之间持续了一路的沉默才被打破。

“你长得很像一个人。”柳清宁顿了顿，接着道，“像你的母亲。”

“大概是遗传的力量。”洛夕萤礼貌性地扯了扯嘴角，一边打量着对面的人。

提前回国的柳清宁与她记忆中的模样有些差别，或许是因为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，再多的悲痛仇恨也没有实感。

眼下一圈青黑透露出几分憔悴，但到底也比前世那副阴森僵硬、乃至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样和蔼精神许多。

柳清宁好似没有觉察到洛夕萤的目光，接着问道：“你还记得你妈妈吗？她有没有、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家里的人？”

洛夕萤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，收回那明显的打量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