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的门发出咔哒的轻响,打开后又被小心关上。
等到房间里重归于死寂,洛夕萤才慢慢拉开被子,望着天花板,一边发呆一边轻喘着气,像是心悸一般轻抚着心口。
她好像被穆倾寒同情了。
洛夕萤这么想道。
事实上,洛夕萤并不怎么在意洛父的态度,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父女之情。
电话里的那些话也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,她早就已经听到耳朵生茧,习以为常了。
听在耳里,并不代表放在心上。
洛夕萤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的,她也不会高高在上的去同情怜悯原主。
就像是毫无瓜葛之间的人用利益相连,包含体内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在内,他们也不过在彼此身上各取所取。
只是洛父讨要的太多,无论是洛夕萤,还是原主,都没有无条件顺从地打算。
但她也知道,这样畸形的关系落在家庭幸福美满的人眼里,就是可以称之为“可怜”、乃至是“凄惨”的。
出于某种莫名的心理,洛夕萤并不想从穆倾寒脸上看到那种同情的神色。
那样就好像她平白矮了穆倾寒一头似的,她并不想处在这样一种位置上。
好在穆倾寒本性之中还有体贴的一面,并没有在这尴尬的局面中留下继续加深尴尬。
洛夕萤看着天花板出了会儿神,大脑里好像转过很多东西,又好像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片刻之后,她闭上了眼,陷入了沉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