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又将目光下移,落在床上。
从床上的起伏可以判断,上面确实躺着个人。
可那人却用白布盖着头。
会这样处理病人的,唯一情况就是病人已经不治身亡。
这不可能!
林静宣立即在心里否定道。
同时再次将视线移到病床上方的小牌牌上。
那上面确确实实写着苏臻的名字。
昨天苏臻被刺伤的情景煞时在眼前回放。
他一回想起苏臻的遭遇,另一副相似的画面就会出现。
她被人殴打,被刀刺伤,倒在血泊里,被送去医院。
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时,她就像现在的苏臻,孤单地躺在病床上,白色的床单将他完全盖住。
一瞬间,苏臻的心脏像被人狠狠地用力揪住,四百八方涌来压力,让他窒息。
他难受得快要死掉了。
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,脚下像坠了千斤鼎似的,让他再也挪不动步子。
他痛苦地咬着嘴唇,半天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眼泪不受控制,在眼眶时打着转儿,随时都能落下来,可他一直拼命忍耐着。
他哽咽着不想发出声音,却做得不太好。
邻床的病友听到他艰难的呜咽声,全都看向他。
林静宣人高马大,衣着打扮看起来就是个成熟稳重的人。此时他露出伤心的神情,反而触动了许多的人。
有人不解,有人取笑,也有人担忧苏臻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,所以他才哭得这么伤心。
有人过来安慰他,让他不要太难过,碰上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。
林静宣摇着头。
这一切不应该由苏臻来承受的。
祸是他和闻亦荣惹的,锅怎么能让苏臻来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