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意努力维持着理智,没当着袁宏浩的面崩溃。
他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。
可再一想,就这样落荒而逃太丢面子,便又留了下来。
“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我也不敢再留在你身边折磨你了。”崔意把起手捏了捏眼角,把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的泪水逼了回去,“那咱们今天索性就把一切摊开了说。我和你分手,而苏臻那边,你不要再使用任何手段。”
袁宏浩:“我为什么要答应你?”
崔意笑了一声,说:“当然是因为我手上有我们两个床上的视频……”
袁宏浩大惊:“你什么时候拍的?”
崔意说:“我什么时候拍的你不用管,你只需要知道如果那些视频被你的妻子、岳父、还有上司看到了会有什么反应?”
“崔意,你怎么能这么做,我对你……”
“闭嘴巴你,别再说你对我什么是真爱,听着真恶心。反正我那么难侍候,现两清了岂不是更好?反正你只是想要个男人上床而已,只要你肯付钱,多的是男人想爬上你的床。不过你一定得注意卫生问题,毕竟现在什么性病啊,hiv啊,挺泛滥的。你被传染了无所谓,别连累你的老婆孩子。”
“好了,话已经说到这儿了,我也没什么需要再多交待的了,就这样吧。”崔意伸手推门。
手腕却被握住。
崔意回头看着他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袁宏浩正皱眉看着他。
在崔意眼中,他的五官与神情竟渐渐变得模糊。
崔意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看他时,仍旧模糊不清。
大概是太过失望?亦或者是他们真的自此一别,只是陌路人吧。
崔意晃了晃自己的手腕,对袁宏浩说:“你想绑架我?还是灭我的口?”
这只是崔意气话。
可握奉承手腕上的那只大手却是一抖,握住的力道松了。
崔意惊讶地睁大眼,里面满是不可思议。
他几乎是本能抽回手,迅速地推开车门,落荒而逃。
直到他跑出小街,拦下出租车从了上去,他才从麻木中回过神来,全身发冷,就像有人把他剥光了扔冰天雪地里冻了半个小时似的。
出租车司机从后福镜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:“先生,您没事儿吧。”
崔意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