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宝嘿嘿笑着,目光不经意地往后面瞥了眼,继续说:“你瞧你,每次都是这句话,我看你啊就是脸皮子太薄了,在村里像我们这么大年纪的结婚生孩子的一抓一大把,你和庄呈郢郎有情妾有意,这有什么好害羞的,赶明儿我跟庄呈郢说一声,让他去你家提亲得了!”

话越说越离谱,这一通话的每一个字都像一粒粒石子儿,把平静的心湖搅得乱七八糟。

夏迎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,旁边胖大爷偶然看见,还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了,连忙一通慰问。

都说没有女人更了解女人的了,春宝切切实实地揣摩透了夏迎的心,一通话说完,她伸手摸了摸夏迎的耳根,果然烫的厉害。

夏迎又气又羞,伸手在春宝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才解气,同时威胁她:“你要是再乱说,以后作业别想着抄我的了!”

春宝不是读书的料,那些个物理化学对她来说就是天书,更别提作业了,那简直比上刑还痛苦。

要是夏迎不给作业抄了,那她可真就嗝屁了,春宝被抓住了命门,赶紧抓着夏迎胳膊求饶,“别啊别啊,我保证不乱说了!”

夏迎哼了声,不想理她,转过头听方书记做最后的总结,可话听在耳里,心里却一直回响着春宝刚刚的那番话。

这可真是磨人……

好不容易捱到结束,各班组织下山,一路上夏迎有些悻悻的,心里像一团乱麻。

庄呈郢个子高,偶一抬眼,可以看见夏迎耷拉下来的肩膀,虽然看不见脸,但他知道她情绪不高。

庄呈郢并不知道夏迎烦心的事,还以为是她脚没好彻底,走路不舒服。

他抿了下唇,和前面的人打了招呼,往前头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