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字后,他不说话了。

赵四胜嗯了声,抬头看了眼日头,时间已经不早了,说正事要紧。

于是,他直接开门见山:“呈郢啊,这次来找你呢,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。”

庄呈郢不经意间蹙了下眉头。

赵四胜顿了下,继续说:“你妹妹她……她在学校犯了点错,学校让她退学,可你也知道,福妞才九岁啊,如果不能读书,那这一辈子就跟你表舅母一样一点出息都没了!”

庄呈郢越听眉头拧得越紧,“福妞犯了什么错?”

赵四胜叹气道:“没啥大不了的,就是和同学起了冲突,不小心把人头给打破了,我和你表舅母钱也赔了歉也道了,可人家依然不依不饶,学校也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,我连着去找了好几趟,可就是不松口。”

话说到这里,庄呈郢完全明白了。

赵四胜话只说了一半,事情肯定没他说得这么简单,恐怕福妞下手不轻,而且并不是不小心,而是故意的。

学校让她退学,赵四胜肯定能找的人都找了,现在来找他,十有□□是没辙了,想让他帮着想办法。

而这个办法,只有一个:找方书记。

果然,赵四胜一脸希冀地望向他,说道:“呈郢啊,福妞不能没学上啊,表舅实在是没办法了,只好来找你帮个忙。”

“你……能不能领我去找找方书记,求他出面跟乡里小学说一声?”

庄呈郢缄默了。

赵四胜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色,心里想着,哪怕只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迟疑,那可就别怪他不念舅甥之情,就在此时此地,当着整个高中的面,骂他忘恩负义了。

正想着,下课铃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