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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那方子挺管用,吃了这么久了,好像头晕眼花的次数少了不少了!”

夏卫国脸上笑呵呵的,甚至还伸了个懒腰,“现在夏迎念了高中,我也轻松多咯!总算不用偷偷摸摸瞒着她煎药吃了!你可不晓得,为了煎药,我像捉迷藏一样躲着她,每个星期都等她上了学,我再回家煎,等她放学回家,药味儿正好也散了。”

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
庄呈郢心尖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,有些难受。

他吸了口气,笑着说:“这次您去开药的时候,再往里面加一味蒲黄,可抗心肌缺血,对您的病有好处。”

夏卫国不识字,也不懂中药,并没有太听明白。

“叔,您等我一会儿。”庄呈郢说完,小跑着回去了宿舍,在包里翻出纸笔,一笔一画工工整整地写下“蒲黄三钱”四个字,之后再重新跑回来,把纸交给夏卫国。

少年来回一跑,呼吸有些急促,胸膛微微起伏。

“您收好,抓药的时候,直接往里面多加三钱就成,吃三个月,我再给您找别的药继续调养。”

这娃娃真的长大了

夏卫国把纸叠好塞进胸前的兜里,拍了两下,咧起嘴笑道:“得令!”

黝黑壮硕的汉子居然露出这么反差的一面,庄呈郢被逗乐了,挑着眉,嘴角上扬的弧度不断扩大。

这时,夏迎领着春宝和何标海从门外露了脸。

“你俩说什么呢,怎么笑得这么开心!”

庄呈郢立马收了笑,重新变得眉目冷淡,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