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刘头二话不说,门都来不及锁,赶紧跟在庄呈郢身后往老赵家跑。

很快,地方到了。

赵四胜和张桂英躺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,胡开明怀里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福妞,一脸的无奈焦急,当看到老刘头时,脸上立马变得惊喜。

“让开让开!让老刘头看看!”

院子里早就挤满了人,闻言让了条路出来,老刘头三两步走上前,对着赵四胜和张桂英又是看舌苔又是拨眼皮。

顺儿妈站在最前头,指着塞到墙角的鸟羽,叽叽喳喳地说:“昨晚我闻到味儿了,他家在炖肉呢,没想到是只雀子,我猜啊那鸟肯定吃了什么毒虫毒草,这毒啊顺着鸟身上传到他一家人身上了!”

顺儿妈扭头看了眼,见到庄呈郢时眼前一亮,“你看庄娃儿啥事也没有,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没吃肉!张桂英不给他肉吃,没吃肉当然不会得病!”

这句话一说出口,旁边疼得脸扭曲的张桂英挣扎着朝她“呸”了一声,虚弱地骂她:“你扯你娘的淡!”

“别说话!”老刘头一瞪眼,张桂英立马闭了嘴,疼得直叫唤。

另一边,庄呈郢听了顺儿妈的话,忽然拧起了眉。

这话有道理,而且看他们的症状,也不像是得了禽流感的样子,说不定真的是中毒了。

庄呈郢默默地走到墙角,忍着臭味拨开鸟羽和鸟胃里的杂物,随手捡了根木棍,在里头拨弄着。

鸟胃里的东西没有被消化完,庄呈郢找了一会儿,忽然眯了下眼。

他丢掉木棍,用手指捻起一颗缺了一半的小小的黑色果子。

耗儿果。

号称一粒果能毒死一头牛。

解毒的草药他知道,可稻瘪子山去了这么多次一次也没瞧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