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,她可万万不能承认,陈二妞被蛇咬了的事儿要是跟她扯上关系,那该是一通大麻烦!
“胡说八道。”张桂英啐了口,“他今天一天都在帮我忙活呢,哪里有空去什么稻瘪子山?”
陈家大媳妇一听不乐意了,“人证可在这呢!”
她扯扯秀金的衣服,“秀金,你说。”
秀金刚想说话,可目光随便一扫,竟然在门后看到了庄呈郢瘦削的身影。
天色暗淡,男孩站在门后,整个身子铺着一层黯黑的光,他抿着唇,静静地看着院门口的秀金。
眼神没有温度,仿佛冬天屋檐下挂着的冰凌,又冷又利。
秀金身子止不住一颤,当场吓得不行,脖子都缩了起来。
原本想说的话立马改了口,秀金不敢看庄呈郢,结巴着说:“我……我记错了,他……他没在山上。”
陈家大媳妇当即瞪圆了眼,在秀金后脖子上揪了把,“你刚刚路上咋跟我说的?”
张桂英反倒得意起来,“你家二妞被蛇咬了关我们家什么事,可别想讹我!”
没人注意的角落,庄呈郢轻轻吐了口气,神情柔和了些许。
院门口,陈家大媳妇又揪了秀金一把,可他打死不开口了,她没辙了,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秀银,催促她:“秀银你说。”
秀银年纪小,又不如秀金胆子大,哥哥都不敢说了,她也吓得小脸发白,紧紧咬着唇半天不开口。
陈家婆婆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:“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。”
她拨开大媳妇,咧嘴笑起来,对张桂英说:“桂英啊,不是婶子胡说,今天在山上二妞被乌公蛸咬了腿,秀金说庄娃儿也在场,我就想问问情况,没别的意思,要是庄娃儿在屋里头,叫他出来咱问问?”
张桂英忙说:“哎呦婶子,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帮我干活呢,哪有时间跑山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