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原屹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好,他说:“昨天晚上,我是去见一个重要的朋友,我当然担心你,你在家里,有柯炎他们守着,我就会放心”
很好,撒谎的说辞真的是信手拈来,程述突然很想撕掉他那张名为‘关心’的脸孔,他一把挥掉了原屹的手,喝道:“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,待在你身边才是真的让我危险!”
他挥得太用力,手没收回来,砸在一旁的栏杆上,发出清脆的声音——咚!
自然,他是没觉得疼,反而是原屹眼睛一瞪,上来就把他的手捧在掌心,手背肿起来老高。
“柯炎,拿医药箱,把消肿的喷剂拿来!”原屹紧张地给程述揉着淤青处。
虽然不疼,但是那一下让整个手微微发麻,不好动弹。第一时间没抽回手,再要抽回来就显得很矫情,程述也只能让原屹对自己的手进行治疗。
药物沾上皮肤,清清凉凉的。
原屹其实也憋着气,他很想像训斥柯炎一样训斥程述,可是看到程述手背的伤,只能把锋利的话嚼碎了咽下去。
他很无奈开口:“有话就慢慢地说,不要总见到我,就像吃了火药一样。至少…也别动手。”
再小的伤口,也像扎在原屹心口角落的一根仙人掌刺似的,不疼得明显却无法忽视。
“我现在就这脾气,你看不惯可以不看。”
明明昨天,两个人才有一丝一毫破冰的迹象,只是过了一夜,隔阂好似又加深了。
想跳过这个话题,原屹问:“昨天我走的时候,你还没说完的话是什么?”
程述满鼻子都是云南白药的味,他揉了揉鼻尖,语气稍微平淡多了:“……我只是想说,我该搬出去了,总是赖在你家白吃白喝不好。毕竟,我也是要脸的。”
原屹深深望了一眼程述:“好,那过段时间我安排。”
过段时间、过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