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辞职?谁批的?”温谦像是被雷霹跟了一般,从椅子上弹跳起来。
“不是您批的吗?”小宋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,“老板……是我工作不仔细,我这就打电话去找人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温谦出声打断了他,随后开车回了家。
若是刘幸的电话能打通,他也不能傻傻的跑上楼来找他。
温谦面其冰霜,转身走了。
小宋战战兢兢地送了两步,便逃之夭夭。
温谦一路驱车回家。
他到家后,连车门都没关好便直奔家里。
客厅里空荡荡的,卧室是空的,客房也是空的。
他打开客房的衣柜,发现里面空空如野,刘幸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,和他最家的那只行李箱一起。
若不是客房的被子乱糟糟的像人睡过,卫生间里多出来一套洗漱用品,以及……厨房杯架上多出来的那只马克杯,他甚至错觉这个家里从未有刘幸这么一个人住进来过。
温谦打刘幸的电话。仍然是关机状态。
他把所有能找的人都找过了,仍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消息,就连公司里和他关系最好的同事都不知道。
温谦为了找人忙到大半夜,他仍无所获。精疲力竭地倒进沙发里,想不通刘幸为什么会再次玩消失。
忽地,他想起昨天晚上,刘幸对他说要走的事。
他懊恼不已,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问列顺他要去哪里。
他气愤自己粗心大意,为什么没有发现刘幸的不对劲。
刘幸还是个孩子,他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他该向谁交待?
第二天,他托关系找人查了出入镜记录,才发现刘幸昨天下午三点,乘坐国际航班回国去了。
竟然是回国去了——
在得知这个消息后,刘幸几乎想要立即买一张机票追过去。
但他终究是三十几岁的男人了,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,况且下午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。
刘幸走的第三天,帝都忽然就入了冬。天气陡地变得寒冷,温谦一直没有注意保暖,穿着单薄的衣服去上班,结果半路上又跟人发生追尾事故,他一会儿车上一会国外地折腾,当天晚上就病了。
他发了高烧,躺在床上裹着厚被子浑身发着冷汗。
床单和睡衣被汗水打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