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已经到这儿了,再陪他走最后一程又有什么关系?况且多个人不是更安全吗?
白尚只觉得头疼,他撑着脑袋冷静了一下,才道:“叶西洲,咱们先在这里把事情理理顺好吗?”
叶西洲挑了挑眉,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。
白尚:“你说你要陪我过去,你以什么身份陪我过去?”
“朋友,不行吗?”
“你觉得咱们现在的状态,算得上朋友吗?况且我不想骗他们。”一定是夏蒙把自己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叶西洲。
可他更不懂,既然他知道,为什么还非要跟着自己过去不可?
如果父母真的在天有灵,一定知道自己和叶西洲之间发生的一切,那么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叶西洲。
“白尚,你是我见过的,最傻的人。”叶西洲恨不能敲开白尚的脑袋,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水还是豆腐渣。
别人碰上这种事,都巴不得能有人陪自己去。他倒好,竟跟那些混蛋谈坦诚,还说什么是在骗人。
“是啊,我是傻,我要是不傻怎么会喜……”他倏地住口。愤怒瞪着叶西洲的视线慌张地游移开,脸色青白交加,“总之,我不希望你再跟着我,接下来的事我想一个人处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叶西洲的态度也十分坚决,绝不让步。
“你……”白尚气得咬紧下唇,红润的嘴唇一下变得煞白,他拔高了音量,“就这么想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吗?是不是那样你才高兴?”
“我只是受夏蒙所托来保护你,谁有空闲看你笑话!”叶西洲比白尚声音更大,“你是担心连累我,怕我对付不了那些混蛋吗?”
“你才是混蛋,不许你这样说我的爸爸妈妈。”纵使他现在偷偷喜欢着叶西洲,还贱贱的喜欢得要死要活,他也不允许叶西洲说爸妈一句坏话。
“爸妈?”叶西洲懵住了,“你是要去祭拜你爸妈?”
“否则呢?难道我来这里和黑社会接着吗?”白尚推开他叶西洲,大步朝父母的墓位走去。
他在一个墓位前停了下来,并且献上了鲜花。
叶西洲终于从懵怔中回神过来来。他的视线紧锁着白尚。
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,咬牙切齿:“夏蒙,你死定了!”
白尚在墓前陪父母说了会儿话,拿着香烛元宝返回。
叶西洲神色阴沉,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后。
白尚去墓地专门的焚烧炉将香烛元宝烧掉,一言不发的往山下走。
叶西洲若无其事的跟在他身后,却一句话也不多说。
白尚也不再同叶西洲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