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西洲坐在钢琴前,修长的指头在黑白琴键上跳跃舞蹈,舒缓的曲子如流水一般流泄而来。
“哥,你怎么每次都乱弹曲子。”
叶西洲回头看他:“怎么?不喜欢?”余光斜斜一瞄,便看到不远处的飘窗上昏昏欲睡的白尚。
白尚本就长得白,身体单薄却很有力,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皂味道,并不迷人,却清新自然。
而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,静静的坐在阳光下,浅蓝色的窗帘应和着阳光,衬托下便像是给他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。
脆弱得不堪一触。
一触即散。
叶西洲的心尖突然一麻,紧接着便是克制不住的酸胀。血液凝成了针尖,扎刺着他身体的每一处。
那种满胀胀的感觉,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,急欲找到一个渲泄口。
又来了!
又是这种感觉。
最近每次见到白尚,叶西洲就会有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。
合约期内,叶西洲甚至没有仔细看过白尚。反而是在关系结束后,白尚的一颦一笑,一嗔一怒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。
特别是他隐忍着怒火,想要发作却又偏偏要克制住时的神情,生动可爱得让他心里痒痒。
甚至和顾明礼在一起时,他偶尔也会分心想到他。
这反应,实在是太奇怪了!
“哥,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!”夏蒙半天得不到叶西洲的回应,便顺着他目光看过去。只见他的视线被白尚吸引,顿时不满地嚷起来。
“他怎么会在这儿?”叶西洲重新将视线挪回琴键上。
夏蒙一想到白尚是怎么来的这里,便忍不住抱怨道:“还不是姨父找来的,非要找他来做我的康复训练,哥,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弄走,他太凶了,每次都欺负我。”
白尚那种柔中带刚的性格,绝不会主动招惹麻烦,但若是真摊上了,他也不会有半点怯步。
夏蒙碰上他,算是针扎进了棉花里。
他很不听话的不肯做复健,能有白尚来治他,他乐见其成,于是道:“我和你姨父的关系你也清楚的,所以……你只能忍一忍了。”
不过白尚明明很重视医院的实习机会,当初甚至不惜和自己……
现在怎么会同意来这里做事?若不是老头儿用了什么强硬手段?
叶西洲眉头渐渐收紧,手下的曲调也跟着微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