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白尚这般对感情纯粹透彻又执着的人,已经属于濒危物种。能让这样的人喜欢,不知会有多幸福,而叶西洲很明显不明白这一点。
“温先生,我准备考渝城的研究生,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这里。所以你真的不必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温谦笑得坦荡:“那有什么关系?我可以把公司转移到渝城去。”
白尚:“……”
跟这人,说不通!
到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,温谦送白尚回家。
白尚本想拒绝,可到了楼下,见叶西洲和顾明礼从另一部电梯出来,拒绝的话又咽回肚子里,答应了温谦的请求。
第二天,白尚去医院里收拾东西,开始认真备考。
渝城医大在国内名列前茅,上他们学校的本科都要挤破了头,更何况是研究生。
所以他得比以往更加用功才行。
他收拾完东西,与同事告完别,便抱着东西抄近道去穿过花园时,看见不远处一个坐着轮椅的男孩儿身体突然一歪,连人带轮椅摔倒在地。
那男孩儿摔倒后不但没有立即爬起来,反而恼羞成怒的捶打着地面。
他观望了一会儿之后,还是走了过去。
他好心地扶他起来。
可男孩儿并不领情,反而一挥胳膊,将他推开:“你走开,我不要你管。”
白尚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既没生气也没有立即走开。
“你捶这地有什么用?它又不会让你重新坐回轮椅上。”
男孩听到白尚的话,愤怒地瞪着他:“关你什么事?给我滚。”
白尚:“这草坪是医院的,又不是你家的。”
“你坐在这儿看我笑话是吗?你们现在都在看我笑话,同情我,照顾我,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你们那可笑的优越感吧!”
这样的病人他不是没见过,因为病痛而情绪暴躁,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而眼前这孩子,情况尤其严重。
白尚无奈地耸了耸肩:“你把自己弄成一个笑话还怕别人看吗?男人嘛,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认。”
“你……”男孩儿气得浑身颤抖,眼眶发红地瞪着白尚,真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。
白尚坐在他对面,慢条斯理地说:“你瞪我有什么用,有本事你扑上来咬我啊!”
男孩儿险些气晕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