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回偏头看阮氏:“一起?”
阮氏在看到江月回时起,就不自然地别开脸。
但此时除了跟着江月回一同进去,她也没别的法子,只能硬着头皮跟上。
一进院子,就瞧见停着的马车,车上的江兰兰已经不见,显然是被带进屋里。
阮氏早就慌了神,抬腿就想往里冲。
沈居寒淡淡开口:“站住。”
阮氏垂头站定。
“本公子没那么好心,白白带你进来,站在这儿别动,让你进你再进。”
“阿月,”阮氏可怜巴巴,“求你看在……”
江月回打断她的话:“省省吧,这套不管用,我和你们一家只有恨没有情分。”
“别忘了,你们当初出大牢,是起过誓言的,你们忘了,可上天没忘。
今后无论有什么结果,你们都要自己承担。”
阮氏一呆,想起当初的誓言,再想想今日的处境,后脖子直冒凉气。
她呆愣的功夫,江月回和沈居寒已经走到屋门口。
门虚掩着,里面的声音一清二楚。
布政使正气急败坏地质问朱夫人。
“你说,是不是你指使他们?你究竟想要干什么?
在衙门门前闹,你们可真想得出来!把我这官位闹没了,对你们有什么好处?”
“我没有指使任何人,”朱夫人红着眼,“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在先,如果你没做这事儿,我们怎么闹?”
“我做了什么事?”
“父亲,”朱小姐上前一步,“这个女人是不是你养的外室?
她是什么人,你不知道吗?她和我一般大!
以前也叫过你伯父的,你怎么做得出来?这让我母亲的脸往哪放?”
“放肆!”布政使恼羞成怒,一耳光抽在朱小姐脸上,“轮到你来教训我?不孝的东西!”
朱小姐被打得一晃,差点摔倒,眼泪顿时涌出来。
“女儿说得不对吗?你打她干什么!”朱夫人心疼地一把搂住,“你要打就打我!”
布政使抬手: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
朱公子在一旁缓缓道:“你最想打死的人,是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