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之前,我去院首那里取江枫渔火图,他顺便把春江烟雨图也还给我。”
范文贤说完,又补充道:“就是这么回事,我都说了。”
“是院首让你来陷害我们江家?”江月回问,“我们与他,可素无往来。”
范文贤清清嗓子:“不,不是。是吴远荣,他找我的时候,正好被院首听见。
院首说,他那里有幅假画,若是用得上,就……拿去。
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,就……”
江月回看他的样子不像撒谎,但也觉得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为临摹一幅图,就特意派人来凉州?还闹出这么大阵仗,又是救吴岷州,又是调她出府,就为了搜找图?
太牵强了。
沈居寒手指轻叩桌沿:“你当时取画的时候,可曾发生过什么事?比如,掉地上了,或者散落了?”
范文贤微微惊讶:“你怎么知道?的确如此,我不小心碰到了东西,画也滚到地上,好几幅掺在一起。”
沈居寒和江月回对视一眼,两人瞬间都明白了其中关窍。
“还有没有别的,关于这幅画,事无俱细,都说一说。”
“别的……”范文贤思索半晌,“别的就是下午那人来问我时,神情很严肃,好像特别在意那幅画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我偷了他的。”
见他再说不出别的什么,沈居寒让人把他带下去。
“什么想法?”沈居寒问江月回。
“院首临摹是假,想画一幅假的,以假换真才是真正意图。
只不过,范文贤取走的时候,因为突发意外,他又把真的取走了。”
沈居寒点头:“不错,我也这样想。
那么,他们为什么要找这幅画,琼据院首虽然官职不高,但背后有燕王,平日里更是掌管着学子们的出路仕途,好东西见得不少。
那幅画固然不错,但不至于让他如此。”
“除非,”江月回接过话,“那幅图 ,有比它本身更重要的价值。”
沈居寒眼中含笑:“阿月聪慧。”
江月回暗想,那些人绞尽脑汁,也猜不到她把画放在识海,任凭他们把整个凉州翻过来,都不可能找得到。
“阿月,能否让我看看那幅画?”沈居寒问,“我觉得,此事非同寻常,牵扯会很广。”
江月回也是这么认为,她毕竟对这里不太了解,和沈居寒共同商议,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好,”江月回道,“那你等我一下,我去马车上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