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文贤脱口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
马老沉下脸:“怎么?你是质疑老夫的鉴别能力吗?”
范文贤一噎:“我……”
马老走到他面前,拿过他手中的画:“别的不说,单是这个渔字,便是假的。
还有这色彩,也是经过处理,看着真,可骗不过老夫这双眼。”
吴瑶瑶小声嘀咕:“不会吧,这画不是院首的吗?”
宋南念脸上挂不住,上前道:“此画乃是家父好不容易得来,一直珍藏,这次更是拿来装裱,怎么会是假的?”
“宋小姐, 买古董被打了眼的有的是,不是说你父亲买了珍藏了,就 一定是真的,”江月回淡淡道,“我不管之前如何,只管当下。
范文贤拿此画来我府上,一会儿让我父亲看,一会儿又让保管,一会儿又让长随放火,一会儿又让我们卖宅子赔钱。
这究竟是意欲何为?”
江月回手轻抚在心口处,对布政使道:“大人,小女别的不知,只知范氏夫妇不怀好意。
家父念及旧情,却遭受如此对待坑害,差点心疾复发,还请大人给我们父女讨个公道。”
布政使感觉自己的心口也在隐隐作痛。
看着江月回嘴里说着请求,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,一口气又哽住。
威胁,绝对是威胁。
这个丫头不只威胁他一次了!
沈居寒垂眸,嘴角拼命上扬。
江季林行礼道:“大人,下官与范文贤多年未见,本是一腔热情待昔日旧友,谁知却被如此诓骗陷害,请大人为下官作主!”
范文贤心里慌乱,表面上勉强维持镇定:“江兄,我真的不知此乃假画,本来今日还想去联系装裱大师,否则何必多此一举?”
“当然是为了假戏真做,看起来更真实些,”江月回冷声道。
“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外面有衙役进来:“回大人,外面有一名女子,说是前来作证。”
布政使奇怪:“女子?作证?”
“正是,她说,知道此案的一些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