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沈居寒一死,她以为是你克死的,你猜,她还会喜欢你吗?”
“沈夫人不是是非不分的人,这种无稽之谈,她不会信。”
“我会让她相信,”梅夫人自信道,“不过呢,你是看不到了。
因为,今天晚上,你必须要死在这里。
这样也不错,省得活着还得饱受非议,背着克夫的名声嫁不出去。”
江月回摇头:“我不觉得我克夫,相反,我觉得我有好运气,说不定能给沈居寒给旺好了呢。”
梅夫人像听到什么可笑的话,哈哈大笑:“你别做梦了,他旧伤未愈,又添新毒,怎么可能不死?
你没看见,夺命阎罗都束手无策吗?”
“沈居寒一定不会死,”江月回语气笃定,“但你,可就未必了。”
梅夫人眼泪差点笑出来:“初见你那一眼,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。
没想到,竟然是个傻子,也罢,傻人有傻福,不想多说了,准备上路吧。”
话音未了,门口人影一晃。
“谁说阿月傻?我定要把她的脑子抠出来称一称。”
沈居寒身姿倾秀,头戴赤金宝石发冠,身穿玄色织金妆药锦袍,外披深蓝色大氅,暗金色曼陀罗花在衣摆摇曳。
他脸上依旧戴着半张鬼王面具,眸子黑沉沉映着室内烛火,锋利似刀。
哪有半点病气?
倒是有浑身的杀气。
梅夫人脸色骤然一变: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怎么没死,是吗?”沈居寒红唇微勾,“我命硬,阎王爷勾不走。”
江月回眉梢挑了挑:真会说大话。
“你没中毒?!”梅夫人顿时惊觉上当了,“怎么会?”
“承蒙你费尽心思,我当然中毒了,不过,那点毒对我来说,不算什么,早已经被阿月妙手治好了。”
“难道你没有奇怪,为什么我母亲也康复了吗?”
梅夫人双手紧握,满是不可置信:“她只说得了良方,能缓解病症,我看她气色依旧不佳……”
“骗你的,”沈居寒干脆利索,“她已经彻底康复,也是阿月治好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梅夫人盯住江月回,“根本无解的事,你怎么可能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