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回气笑:“沈公子要杀我?”
她一出声,沈居寒一怔,手中弓箭也迟疑着放下:“阿月?”
江月回穿着劲装,又束了头发,黑灯瞎火,沈居寒一到就看到一团黑影子正对着空地要挖什么,根本没有认出是她。
“是我。”
江月回从树后走出来。
沈居寒收起弓箭:“你怎么会来?”
江月回没回答,走到他面前。
沈居寒看着她清澈的眼睛,自嘲地笑笑:“这话应该你问我才对,是吧?这毕竟是你的宅子。”
江月回拿着匕首,俯身要挖。
沈居寒赶紧拦住她:“阿月,小心有毒!”
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江月回仔细而小心,把一整棵的根系挖出来:“走,去前面说话吧。”
沈居寒默默跟在她身后。
到前面院子,江月回点亮灯,把挖来的东西放在桌上:“这东西和你有什么渊源?不想说,不勉强。
我可以确定的是,这的确不是好东西,而是一种很少见的花。
但凡事总有两面,再毒的毒药,在对的人手里,用对方法,也是能救人性命的。
唯看用此物的人是谁。”
沈居寒缓缓摘下面具,婆娑的灯光里,勾勒出风华绝代的容颜。
“我怀疑,我三弟,生前饱受折磨,与这东西有关。”
江月回有些意外,想想又在意料之中。
认识沈居寒以来,唯见过他两次失态。
一次是醉酒,提到他命不久矣,提到他的“三弟。”
再一次,就是今日,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。
江月回沉默着没说话,沈居寒抬眸看她:“阿月,你对这东西了解吗?若是清楚,能不能跟我说说?”
江月回之所以沉默,就是因为知道这东西若是当成毒药来用,实在太过残忍。
看得出来,沈居寒对他三弟的死,耿 耿于怀,若是再知道……
“就是……这种花开得很漂亮,人要是看得久了,会有点被蛊惑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