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小姐方才辱骂江大人,一口一个小偷;
现在朱公子又指责家父养私军。
大人,他们都是以民辱官,诬蔑朝廷三品大吏,该当何罪?!
本公子只是小示惩戒,已经是手下留情,给足你面子。”
布政使一时哑口无言,也暗暗责怪自己的儿女不争气,信口胡说。
勉强扯扯面皮,语气和缓不少:“居寒,是他们说错话,该罚。
不过,我这儿女自小娇生惯养,从小到大,油皮儿都没有破过。
今日这般,怕是太重了吧?”
“你今日娇生惯养,不教他们规矩,就别怪明日别人替你教。”沈居寒手指间把玩着一把薄刃,寒光闪闪。
“这还叫重?不如送去大牢里,好好审审,看是谁教他诬蔑家父,私军这种话都敢说出口。”
朱公子一听也白了脸,捂着嘴不敢吭声。
布政使心头冒火,勉强忍住:“居寒,你比他们大几岁,多担待。
这样吧,稍后我去府上,和你爹说说清楚,想必你爹大人大量,也不会和小辈一般见识。”
吴瑶瑶抓住机会,对江月回道:“阿月,你快说句话呀!
若非你折梅花,朱小姐痛心,也不会引发这么多事。”
江月回简直气笑:“吴瑶瑶,你脑子坏了?
我还没说你,带人私闯,你倒怪我?
若非你一定要办这个莫名其妙的茶话会,又求本小姐又下帖子,本小姐会理你?
不想理你,你倒找上门来,本小姐折自家梅园的花,碍着你什么事?”
吴瑶瑶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月回:“阿月,你……你在说什么呀?
什么叫我私闯?什么叫你的梅园?
这是我舅母陪嫁的庄子。”
朱小姐在一旁嗤笑一声,想说什么,被布政使狠狠瞪回去。
江月回不慌不忙,偏头看向吴远富。
“怎么,你的大表哥没有告诉你吗?这庄子,他已经卖给本小姐了。”
吴瑶瑶瞳孔睁大,满脸不可置信。
“这不可能!”
吴远富心头一慌,庄子的确卖了,本来是想先瞒住不说。
吴瑶瑶要在这里办,也没和他说,他也是今天一早到的时候才知道。
但他和朱公子几个晚到一步,吴瑶瑶已经带着朱小姐等人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