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广文聪明伶俐,除了从你这里骗钱,还会干什么?”
江月回上前一步,直视老夫人:“你早就知道江广文的计划,又怕和他的妻女在一处太过显眼,所以,你才提出回老家。
反正,主犯是我父亲,布政使也只要个犯人杀了平民愤,至于你一个老婆子在不在,也没人细追究。
等我和父亲死了,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归你们。
江广文也能飞黄腾达,你们一家倒是能过好日子。”
江季林心头巨痛,像被一只大手握住心脏。
“母亲,当真……如此吗?”
老夫人呼吸微窒:“她胡说,你也信?”
“是我胡说吗?”江月回拿出一只木盒子,“四十年前的事,要不要我也胡说一下?”
老夫人看到那个木盒,神色陡然一变,不管不顾过来就抢。
江月回侧身避开,脚尖一勾,把她摔了个狗吃屎。
丫环赶紧过去扶,她疼得吡牙咧嘴:“反了,反了!贱人,你敢!”
“我有什么不敢?杀人放火的事你们都敢干,我不过就是说一说当年的实情,有什么不敢?”
“闭嘴,你闭嘴!”
“父亲,”江月回把盒子递给江季林,“您看,这是什么?”
江季林不明所以,接过去打开,里面是一支梅花簪子。
看得出来,这支簪子已经有些年头,但做工非常精致,镶嵌的宝石也熠熠生辉。
最让他震惊的,不是这支簪子的制作工艺,而是花朵的造型。
“这……”
“是不是很眼熟?”江月回手指一点花朵,“与您肩膀上的胎记,很像。”
江季林忍不住点头:“正是。这是……”
江月回微顿一下,语速放缓:“父亲,这是祖母留给您的。
天下独一份,它的样式,就是按您的胎记所做。
这支发簪,本该是等您成年娶妻之时,送给妻子的聘礼之一。”
江季林听得一头雾水,下意识看向老夫人。
老夫人脸色铁青,别开脸。
“父亲,我所说的祖母,不是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