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这么操蛋啊。
天空阴云聚集,黑沉沉的压低成一片,狂风卷起树叶,哗啦啦响成一片,吹到了尉栩脸上。
他将叶子摘下,任由冷风扑脸也懒得动,没过几秒,就有细小的雨滴落了下来。
嗒嗒嗒——
不止雨声,还有脚步声越靠越近,尉栩没有回头,他累得慌,连转下脖子都懒。
脑子里却还能自我调侃,幸好和尉总的辩论一年就这么几场,而且辩题长年换汤不换药,不然按照这样消耗,他脑细胞死多少不好说,人先得累疯了。
好在这种累他也早就习惯了,一个人待着就行。
风雨骤停,一道身影挡在他身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尉栩心想,怎么每次这种时候,顾屿总会出现,撞到他的枪口上。然后他也说不上是可惜还是遗憾的意识到一个事实:现在的顾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让他随便开.枪的顾屿了。
他收敛余光,微微侧头,看向另一边的夕阳。
来人声线微冷:“起来。”
尉栩懒洋洋地答:“让我再躺一会儿。”
顾渊弯腰,一手抓住他的手腕,一手扣住他的脖子,直接就把他拉了起来。
尉栩抿唇不语,在顾渊要将他拉起时,一把推开了他的手,自己站了起来:“抱歉,我心情不太好,想自己待一下。”
他步伐很快,走到房门口前,顾渊听不出情绪的嗓音响起:
“你说你不喜欢这样。”
“其实我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