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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后,季凌见何越把龚翔往客房里带,他靠在门边皱着眉问:“你准备留他多久?”

“酒醒之后吧。”何越说着,帮龚翔脱掉衣服,他一身酒味,何越闻了就想吐,季凌见何越的动作越来越不对劲,疾步走到床边,拦住何越,质问道:“你做什么!”

何越说:“帮他脱衣服啊,不然明天床都是他的酒味,多难闻,”他莫名其妙地问,“有哪里不对吗?”

季凌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说:“当、然、不、对!”

季凌拨打何越生活助理的电话,让他赶紧过来处理一下龚翔,何越说;“你顺便把家庭医生也叫来,龚翔有点发烧。”

季凌被他气得半死,忍了又忍,终于妥协。

四个人忙前忙后为龚翔的事情处理半天,等一切平静下来已经是凌晨六点了,大家都困得要死,医生和助理告别季凌后,何越打了个哈欠,说:“我们也回去睡吧,等龚翔醒了再说。”

季凌握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出客房,拉进卧室,说:“等明天龚翔醒了就把他送走。”

说话间何越已经被拉回房间,他说:“他还在发烧呢,不能没人照顾的。”

季凌把何越推到床上,一把抱住他,说:“你别管他!”

“……”何越也是难得见到季凌的任性,抱着他的腰说什么都不肯放手,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爱,何越心都软化了,摸摸季凌的头发,困得实在撑不下去,不久便一起进入了梦乡。

早上醒来,要不是嘴唇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龚翔怀疑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,他抱着叶湛的腿祈求他不要走,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喜欢他……

他咳嗽几声,连吐出的空气都是炽热的,他抬起手按住额头,在发烫。

他烧得晕晕乎乎,朦胧之中听见两个人的争吵声,想用被子捂住耳朵隔绝声音,但身体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
他艰难地挪动身体缩进被子里,长密的睫毛不安地颤抖,房门被推开。

何越拿着水盆走进来,他脸颊赤红,刚才因为龚翔的事情跟季凌吵了一架,差点动手,但是见到虚弱的龚翔,还是要平静下来,他走到床边,轻轻地说:“龚翔,我帮你擦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