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洛看一眼某处,告诉自己阿景还要去上班,然后深呼吸几次,掀了苏景奚的被子继续喊,第一次体会痛并快乐着的感受。
但喊着喊着就不对了。他伸手贴上苏景奚的额头,那里热的不正常。于是朝外面喊了声“小希,把医药箱拿来!”再把苏景奚扶起来,要给他穿衣服。
苏景奚睁开眼,抓着衣服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你发烧了,阿景。”路洛很少见苏景奚生病,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,就是雪夜中背着他找医院,连车都忘记坐了的那次。之后苏景奚虽然也病过,但每次都是在苏景奚意识到自己生病,于是及时吃药的时候路洛才知道,甚至直到好了,路洛都不知道。
苏景奚愣愣的,然后慢动作地抬手测了下额头的温度,笑说:“低烧,没事的,别担心,”
路洛正要说话,凌希抱着医药箱冲进来往床头柜上一放,又跑出去:“我去端水。”
路洛拿过医药箱打开:“哪个是退烧药?阿景,你请个假,今天别去上班了,继续躺着。”
“不用,这点病哪里用得着请假。”苏景奚没事儿一样穿衣起床,刷牙洗脸后,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烧药,就着凌希端来的温开水服了,然后吃完早饭,让路洛送他去上班。
路洛知道他性格,便没有劝,送他到公司后原路返回,可心里却很难受。这种难受在苏景奚带病工作两天,最终低烧变成高烧,并引起头疼,咳嗽,浑身无力等并发症,吃药已经无济于事,不得不到医院挂水的时候,终于达到了顶点。
路洛生平第一次体会到,如果没有像他一样投个好胎,且有一个极为爱护他的爸爸,普通人要生存是件多么艰难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