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亲有没有和你提过我?”
百里骁道:“没有,他连我娘都没有提过。”
桑竹芸失笑一声:“这么多年,他还是记恨我。”
她想到叶鸣,神色恍惚:“现在想来,鸣儿确实和叶哥没有多少相似之处,只是他怎么可能是、是他的儿子……”
她想起生下叶鸣的时候,在一个雨天的破庙里,她受到惊吓提前产子,为了防止山贼追上来,几乎将自己的手臂咬烂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生下孩子后,她神智开始迷糊,都没有看到孩子一眼。
在昏迷之前,她一直祈祷孩儿的哭声不要招来山贼,却没想到他一声未吭。
这个孩子救了她的命,因此她才对叶鸣如此溺爱。
只是叶鸣怎么可能是百里一海的儿子?
若真是,那么对方为何不将叶鸣认回?又为什么如此冷待百里骁?
若真是更加看中叶鸣这一个儿子,又何必对百里骁苛刻至此,仿佛不是亲子?难道叶鸣和百里骁都是他报复的工具?
百里骁苦笑一声:“我也不愿。我从小在他的身边长大,他却从未给我半分侧眼。
以前我不知他为何屡次罚我下跪,为何从不告诉我母亲的名字。
龚叔曾经说过,我小时很少哭,就在一次被罚跪高烧之后,呢喃着叫母亲,他也从不曾对我心疼半分。
现在想来,他只是有了更喜爱的儿子罢了。”
“等一下!”桑竹芸突然止住了眼泪,她怔怔地看向百里骁,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着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