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熬药?”那人愣了一下问:“你生病了吗?为何要在大半夜熬药?”
屋内顿时一静。
姑娘有些不安地问:“苏夭?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苏玛失笑一声,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些突兀:“我这是要给谁熬呢?”
无上峰。
中层,大雨随着山风更加骤急。
百里骁坐在桌前,缓缓地擦拭长剑。
这剑是他从小练习所用,通体漆黑,没有名字。这三个月沾了无数的血,在烛光下隐现猩红。
窗户猛地被风吹开,他抬眼,脸色被剑光映得冷硬青白。
有人轻声前来,带着一股浓浓的药香。
他放下长剑,随口道:“放在那里即可。这么晚了不用特意为我熬药,你身形单薄”
一抬眼,却是顿住了。
龚叔听不到声音,有些忐忑:“公子,怎么了?”
百里骁一眨眼,神情平静:“无事。龚叔,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龚叔将药放下,应了两声。
只是稍一低头,突觉不对。
少主和他说话从来都是客气恭敬的,但从未这样,似云山雾罩,疏离之中隐约带着轻柔。难道是刚才以为他是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