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玛抬起头,那双哀愁的水眸却突然一弯,像是银瓶崩裂,无数狡黠溢了出来。

她微微倚在木桩上,看似是在伤心,实则嘴唇微动,声音洋洋得意:

“我怎么可能会失败。这次他要送我走,恰好就证明我马上就要成功了。”

那只蝉动了动翅膀,声音带了一些狐疑:“何以言,其欲将汝送至青山岂非嫌汝乎?”

苏玛将天道从肩膀扫下去,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:“他怎么可能嫌弃我?你刚才没有发现他对我说话的时候,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吗?”

蝉低声:“怎么说?”

苏玛一勾嘴角:“百里骁这人压抑冷漠,内心执拗。他若是内心退缩却绝对不会让人看出,因此他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眼睛。那表示他的坚定,却也暴露了他的内心。”

说着,她深吸一口气,缓缓握紧了拳头:“这就证明他已经开始动摇了。所以要趁着对我动心之前把我送走。”

天道歪歪扭扭地飞了一圈,听闻此言大喜,连苏玛把它扔飞都不在意了。它勉强停在她的头顶,压抑着兴奋:

“此事可庆,但尔将何以仍留之左右?”

苏玛闻言皱了一下眉。她上次已经用发烧拖了一次,赶上采花贼又拖了一次,这一次怎么办,难道还要用装病的方法?

不,不行。百里骁岂是那么容易受骗的人。要不然再设计一个升级版苦肉计?

她摸了摸下巴,陷入沉思。

傍晚,天还未暗百里骁就不见了踪影,叶鸣在少林方丈那里商讨对策还未回来。

苏玛下楼的时候,正好看见门外有一衙役走到道口,猛地一敲铜锣:

“肃静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