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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指了指他的胸膛,表示他昨天晚上内伤又发作,然后又在被子下慢慢摸索,摸出一个汤婆子来,那上面已经被百里骁的体温冷得毫无温度。

原来她刚才是想从被子里拿出它

他敛了眸子,把小梨扶起来,难得顿了一下:“抱歉。”

小梨毫不在意,她看他胸膛起伏微弱,神态怔忪,以为他是身体难受,于是从床上挣扎地坐起来,在桌前快速地写了两行字:

“你要好好休息,不可乱动,我去办事,马上回来。”

百里骁点了点头,他看向窗外唧唧喳喳的鸟儿,吐出一口气。

是他太过敏感。

小梨把茶端给他,转身出了门外。

室内又恢复安静,他伸出手,缓缓握紧拳头感受指尖的力量。想起昨天晚上的失控,略有些心惊。

如果是一次就可以算作是意外,但是有了第二次就代表他的内力出了问题。他似乎一旦发寒就会失去理智,第一次是在山洞里,这一次是在山间,如果下一次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
必须要找到他内力出错的原因。正恍惚时,外面传来曹阿婆沙哑的喊声:

“小梨啊,你出发了没?晚一些药铺也不会关门啦!”

说着,门外的曹阿婆不请自来,她抱着一床棉被,颤颤巍巍地走进来,因此没有看见屋内只剩下百里骁一人:“昨天晚上你连夜跑到我家,说他全身发冷。我就借给你一个汤婆子。你又说他冷得不行,我刚想起我这还有一床棉被,这不就把它带来了。”

说着,她把棉被放在桌子上,敲了敲背:“你要是想出门找大夫,就再等等,村里的葛大叔刚从儿子家回来,也许能送你一程,这一路上有山贼有流氓,你一个女子太过危”

“曹阿婆。”一道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耳朵唠叨,曹阿婆一惊,转头就看到百里骁单手撑在床框,脸色煞白但眸中亮得惊人:“您是说她独自去找大夫?”

“是”不知为何曹阿婆觉得不寒而栗,抖着唇道:“她刚才说你的病情变得严重,必须要找大夫医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