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动,香气来。
再走几步,就看到远处炊烟袅袅,有几座木屋零星地分布在山里,鸡犬相闻,格外闲适。
只是再美的风景却进不了他的眼里,他心系龚叔,走得奇快,小梨只能踉跄地跟在他身后,她拼力挣扎,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,只得指了指他的胸口。
百里骁以为她另有目的,毫无反应。只是刚走了没两步就感觉胸口一痛,他眉头一皱顿时单膝跪地呕出一口血来。
原来他刚醒来下地行走就已经是逞强,听到龚叔的消息大起大落,心潮起伏自然就吐了血。
小梨叹了一口气,赶紧从怀里掏出手帕,按在他的嘴角,拧着眉看着他。
那目光似乎在说:看吧,不听她的话就是这个下场。
百里骁也不知道为何能从她的那双眼睛里看出这样的信息,他难得停滞一下,接过她的手帕。这手帕上也绣着梨花,原来他刚才嗅到的气味是这个
他面上毫无表情,但眼中第一次出现凝滞。却也只是半分。接着哑声道:“多谢。”
他把手帕还给她,然后踉跄地站起来。小梨赶紧扶起他,用手比了比,让他不要着急。
百里骁不言,他挺直了身体,脸上除了苍白无血半点看不出在忍受非人的痛楚。
小梨被他推开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两人踉跄地走到村里。
那老妪乃是这溪水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,名字不知,只知姓曹,因此周围的人都叫她曹阿婆。曹阿婆家中仅有一女,但早已嫁往外地,她只能靠女儿时不时寄过来的银两和接济过活。
曹阿婆很早就在一直等着,许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,直到两人靠近她才发现小梨的旁边还有一个人。
她眯了眼看了半天,发出沙哑地惊呼:“这不是在你家里躺了三天的那个小伙子吗?能下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