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伊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,紧张得不行,无论郑峪章这是有什么癖好,但他都不想错失这个金主,所以他笨拙地问:“就……这样吗?”
郑峪章说:“需要的时候我会再联系你。”
林伊见他真没有要睡自己的意思,才有些失落地离开了。他头一次想爬别人的床,还遇见了这种情况。
他不太清楚什么是需要的时候,所以回去后林伊一直在等郑峪章的电话。他没背景,也没钱包装自己,签的经纪公司很小,资源也差,好点的资源都给了其他有后台的人,能接到个路人丙的角色就已经很好。
再这么下去,他连学费都要付不起了。戏剧学院的学费向来很高。
他需要郑峪章的钱,需要郑峪章的资源,所以他只能听经纪人的,让他付出青春和身体,他也愿意。
可回去后林伊等啊等,始终没再等到郑峪章的电话,他又不敢去找别人,万一郑峪章本来是打算要他,他却去找了别人,岂不是自己放弃了这样好的机会。
他实在摸不准,这才试探着给郑峪章打了这通电话。
郑峪章在一种微醺的状态,饶是他酒量好,也顶不住今天喝了这么多,桌上全是空酒瓶,度数高的低的,醇的烈的,全都化成他脸上的慵懒醉意。
“……您在哪儿呢?”林伊听他这边乱糟糟的,问。
郑峪章喝了一肚子的酒,却找不到个人诉苦,他还有一肚子的话想吐出来,他积攒了太久太久。
而这些话,他不能对安明知说,他不想耗光他对自己的最后一点崇拜;也不能跟家里人说,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;朋友们就算了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谁也不比谁家好过多少,他已经算是幸运的那个。
于是他对林伊说:“青港酒吧,你有空就过来。”
林伊好似看到了一点希望:“好,我、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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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点,郑桢桢在客厅里给她爸打电话还是打不通,再打直接被挂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