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虞微微摇头:“您做下的决定,自有您的深意。二皇子和三皇子实际犯下的罪责比之如今所受的惩戒并不能说重,尤其您是他们二人的父亲,两位皇子失了生母,天下若说有谁还能真心为他们考虑几分的,怕也只有您了。”
这倒是真的,这些天就是有拐弯抹角为两位皇子求情的人在,其本意怕也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,三皇子不说,二皇子作为曾经太子的热门人选,他骤然倒台,不知有多少人慌张失措,没了方向,又担心遭其他派系围剿失势。
皇帝轻笑了一声,有些无奈地道:“你倒是坦诚。”若是换做别人,这会儿巴不得在他面前作出一副慈母的模样为两位皇子求求情,其实话也没错,后宫里的女人狠起来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利用,对其他竞争对手的孩子,能分出多少温柔善心?
乔虞见他神色放松,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我确实是生气,俗话说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您自持运筹帷幄,将一切局势掌控在手里,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,就比如九皇子的伤,谁能想到三皇子会突然冲上去呢?”
想到九皇子脸上留下的疤痕,皇帝垂眸叹了口气:“景谙那儿,确实是朕大意了。”
实际上若不是九皇子突然上前,做出姿态来劝说二皇子,是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的。
只是他当时被二皇子劫持,奉旨守在隐蔽处的暗卫就是想救,也不敢以重伤二皇子为代价,这么一耽搁,就造成了最后的结局。
皇帝固然遗憾,但若说后悔却不至于,趁这机会,能将挫挫王家的风头也好。
至于景谙,本就身体不好,眼下尽早退出夺嫡之战的血雨腥风,凭借着嫡子这个优越身份,保一世容华总是可以的。
乔虞又道:“九皇子受此无妄之灾,谁能保证来日不会发生到您和景谌身上?我不过是个小女子,心眼小,您敢赌,我是不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