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不看都知道她指定是在装模作样,不以为然:“朕每年逢你生辰还费尽心思给你选贺礼,你却是每年雷打不动的一本画册应付朕,你说说,是谁厌烦谁了?”
乔虞笑嘻嘻着说:“虽说形式不变,可这里头的情意年年都在变啊,每年我都要比前一年更爱慕您一些。”
这是真话,虽然那些变化的幅度可以忽略不计,但乔虞起初对帝王这类人实在被报多大的期望,昭成帝展现给她的已经超过她预想中许多。
比如因谢徳仪而造成的一连串风波,不管皇帝是真不在意,还是没显露出来,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亲近宠溺,令乔虞多多少少松了口气。
她对帝王的宠爱没有多大执念,有最好,没有也可以接受,只要确定谢徳仪起不来了,她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。
可是有个景谌在,她自己无所谓,却总要为孩子考虑几分。
皇帝失笑着说:“你这嘴啊,朕不知道被你哄过去多少次。”
乔虞明眸泛着狡黠的灵光;“我得费尽口舌才能哄着您,您却只要看我一眼就足够了,您说,是谁比较吃亏?”
就算是即将步入老年生涯的皇帝大佬,对她这番甜言蜜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受用。
伸手将人拉近怀中,见她熟练而依赖地在自己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皇帝低头轻笑,抚过她的鬓发:“对了,最近怎么没见你召景谌他们进宫,听说徐氏有孕了?”
乔虞笑道:“是,今早才发现,我原本就是想同您报喜的,不过见着您就忘了。罢了罢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由着他们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