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容面无表情,眼中的泪滚滚而落,透着无尽的哀切和委屈。
众人羡慕又嫉妒的待遇,是用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啊。
妙菱在旁也红了眼,满是心疼:“主子,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,夫人在外不懂您的苦衷,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。”
她忙让人打盆温水来,用帕子沾湿,轻柔给陆修容试泪。
陆修容余怒不减:“我好不容易才让皇上对陆家减轻了戒备,母亲倒好,转头同皇后联系上了,这会儿是要把侄女儿捧上就皇子妃的位置,来日是不是还要让陆蔓蔓成为太子妃?”
“主子,”妙菱提醒了一声,“您快消消气。”
人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是不想这么早立太子的,主子这话传出去可就是僭越了。
陆修容也知道忌讳,结果妙菱递上来的茶轻抿了口,多少压下了心头的燥火。
叹气道:“皇上此举,说明却是对陆家有所不满了,也好,以此警示一下母亲,免得日后犯出更大的错来,便是念着父亲,也不能让母亲再糊涂一回。”
妙菱柔声劝道:“主子,夫人向来疼爱您,您好言说说,夫人不会不听得。”
“疼我?”陆修容冷哼着说,“如果疼我,陆蔓蔓的事儿母亲也不会不提前同我打声招呼,现在出事了才知道想起我,我算是看清了,唯有大哥才是她的心头宝。”说罢,她面容一凛,“妙菱,你说,这主意不会是大哥的意思吧?”
她就说依母亲的性子,不会这样贸然行动。
“不行,”陆修容皱起眉,“我还得给祖母和父亲传封信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