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还想着让谢徳仪平衡安嫔呢,这会儿肯定是不能让她自生自灭的。
“还是我去吧,夏槐,你去打盆水来,冷水,让我清清神。”
夏槐这才放松了些,笑着应了声:“欸。”在她看来,凡是主子亲自出场,就没有过不去的坎。
说到底,谢徳仪除了家世背景显眼些,就没有能比得上自家主子的。
等乔虞收拾好,在坐撵上晃悠悠地到太宸宫时,见张忠绷着脸守在门外,心头便有几分疑虑。
难道皇帝真因着谢徳仪的事生气了?张忠那张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大胖脸,可鲜少露出这么严肃的模样啊。
张忠见着乔虞,脸上表情略略缓和了些:“奴才给宣主子请安了。”
听他称呼间还透着亲近,乔虞瞬间否定了之前的猜测,笑道:“公公不必多礼,不知皇上可否方便?”
张忠弯着腰,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来:“还请您稍等,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一声。”
不一会儿,他从殿内出来,恭敬地将乔虞迎进去。
“妾见过皇上。”乔虞盈盈福身,话音刚落,就听上首皇帝声线低沉,“昨晚闹腾得这么厉害,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?朕还道你会榻上躺一天。”
乔虞从容起身,抬眸看向他,笑语嫣然:“妾一醒来,发现昨夜发生了什么,是都忘了个干净,生怕自己在您面前坏了形象,哪睡得着啊?这不,忙不迭就上您这儿请罪来了。”